Walk.Land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沒有任何目的，甚至連好玩的成分都沒有。」
「那麼...純粹是一時興起嗎？」「不，這是一種必要的程序。」

(四)

然後...
我醒了過來。
是的。
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像是一場幻夢，
但我知道事實上發生過什麼，
而且必然跟眼前那神奇的影子有關。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問。
「催眠，不，或許該說是改造吧。」影子答。
「改造？」我對這個詞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就像裕隆隊的球迷不會喜歡達欣隊一樣。
「嗯，首先把你身上的血都放完，接下來在利用機會，抽掉你身上的神經，
最後...再把骨頭鍛造過。」
「嗯，聽來很有趣。」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
「是啊，這是傳說中的『脫胎換骨』，不過我也沒試過，成功的機率大概是一半吧。」

我不禁有點火了起來，
雖然我並不計較自己因此而死，
但卻不喜歡別人把我的身體在我神智不清的時候搞來搞去，
這就像某些成人片裡的女主角，
總會希望對方殺死自己，
而不是把自己翻過來又翻過去的發洩欲望。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問。
「我沒有任何目的，甚至連好玩的成分都沒有。」影子答，
此時它的右半部又變回那種拿著煙的右手的感覺了。
「那麼...純粹是一時興起嗎？」我這時才發現自己激動到站了起來，
於是我坐回椅子上，一面對著牆上的影子說話。雖然我不用開口，
它的意念就同時會傳到我腦裡，我也是一樣，
但我還是習慣用說話的方式表達。
「不，這是一種必要的程序。」
「什麼程序？」
「其實你的身體成分與結構沒有任何改變，我只是讓你做了一場白日夢。」
「白日夢？」
「雖然你是醒著的，但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在現實中並沒有發生。」
「所以是催眠嗎？」
「不，催眠是自以為自己有改變，但實際上沒有改變，例如被催眠以為自己變成了飛機，
但你還是個人；但你的情況是，自己覺得自己沒有改變，
但在你的大腦相信並且接收的這一刻起，你的身體已經做出相對應的改變了。」
「等等，你迴避了我的問題，你只是告訴我剛剛發生的事，
卻沒告訴我這麼做的原因。」
「呵呵...想不到你的反應這麼靈敏，所以剛剛被『改造』也是你故意的？」影子說。
「...」
「其實...是為了把你變成『容器』。」